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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你长大(下)

下篇有1.1w字 王爷和她的小孩儿的故事 背景架空 内容经不起细品 HE


“周大人...将军被杀了。”

“什么?他这才当了将军两三年,还没到他发挥作用的时候,怎么就死了?”周衡瘫坐着,“到底谁在与我作对...”


周衡这日来到了王爷府中。

“周宰相?你怎么来了?快进来坐。”严微假意客气邀请周衡进来,许幼怡也在王爷府,许幼怡便坐在严微的腿上,看着两人谈话。

“王爷最近可好啊?”

“挺好的啊,你可知那醉花楼里又来了几个歌姬?那唱歌是真的好听啊。”

“那这么说,王爷不得带我去见见世面?”

“啧啧,我最近走不掉啊”说着指了指腿上的许幼怡“家有‘娇妻’,不让到处乱逛。连花酒都不让喝。”

“她不还是个小孩儿吗,怕什么。”

两人正交谈着,一支箭直直地冲严微飞来,严微装作没看见,但手却将许幼怡往一旁移了移。

太行拔出刀将那支箭拦下,严微装作惊恐的样子,慌乱地盯着地上的箭“是谁要刺杀本王爷啊...”

太行刚想寻着箭射来的方向找去,周衡却说“何人竟如此放肆,在王爷府刺杀王爷!我这就去把那贼人杀了。”说罢便跑出去,用轻功上了屋顶。

“姐姐...”许幼怡很明显也被吓到了,严微连忙抱紧了她安慰道“没事没事。”


屋檐上,周衡找到了射箭那人。

“主...”那人刚想说话,周衡拔出腰间的剑朝那人脖子捅了过去,然后拽着那人的尸体,回到了房间内。

严微连忙捂住了许幼怡的眼睛。

“王爷,这就是那贼人,我帮您处理掉了。”

“谢谢周宰相。”

“若是没什么事的话,臣就告退了。”

“慢走。”


出了王爷府,周衡对着手下说道“这王爷果然是个泼皮...也不会武功,天天想着去青楼还有她怀里的小孩儿,应该不是她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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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幼怡啊,过几日宫内要举行祭祀仪式,你要不要和爹一起去啊。”许尚书与许幼怡说着。

“那祭祀仪式姐姐是不是也回去啊?”

许尚书点了点头。

许幼怡看到兴奋地说“那我去!”


在祭祀仪式上,许幼怡东张西望,被她许尚书教育了好几次。

“你要是再这样东张西望,等下祭祀仪式结束了就不带你去找王爷了。”许尚书斥责道“这祭祀仪式是祈求今年风调雨顺的,你要是不严肃对待,会给黎明百姓带去灾祸的。”

许幼怡还小并不能完全明白其中的道理,只是听到不能去见姐姐了,立马拽住了他的衣角“我会好好听话的爹爹。”


另一边,“哟,姜斌这小子还挺有模有样的嘛。”严微说道。

“那是自然,不然怎么能当上国师呢。”严皓说道,“话说,我最近听说,你跟那许尚书的女儿走得挺近啊?”

“嗯。”

“怎么?在准备养干女儿了?你才多大啊?”

“什么啊,我这是在养媳妇。”

严皓大怒“我跟你讲,你平时怎么胡闹都可以,但是若是以后要和一个女生在一起我是不会同意的。”

“可是...”

“没有可是,我平时疼你,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妹妹,京城对你有怎样的传言我也不是没听到过,那些我尚能接受,但是你要是和女生在一起,会让我们皇室蒙羞的,更何况,你和她相差了十几岁,你当真觉得她会喜欢你吗?”

严微沉默不语,她知道她皇兄对她很好,一再包容,但他不知道自己在背后帮他干了多少事,今天的话也只是气话,气这个妹妹不懂事。

以前她也许并不相信姜斌的话,但她从见到许幼怡的那一刻她就知道,她与她一定有过前世之约。那既然天命都知晓她们俩注定在一起,那她皇兄的阻拦便不是问题。


祭祀仪式结束之后,许尚书带着许幼怡找到了严微。

“王爷,臣还有要事要去做,幼怡就拜托你了。”

“好,许叔你去忙吧。”


许尚书走后,许幼怡开开心心地走到严微跟前,张开双臂。

“啧,小粘人精”说罢便收起手中的折扇,准备抱起她。

“严王爷!”这时姜斌走了过来。

许幼怡看了看来人,是在刚刚祭祀仪式上“发疯”的那人,便缩到了严微身后紧紧拽着她的衣角。严微发觉了许幼怡的紧张,便蹲下来安慰道“没事,这个哥哥是姐姐的朋友。”

“怎么了姜国师?”严微问道。

“哎?你怎么称为姜国师了?怪生疏的。”这时姜斌才注意到了严微身后的许幼怡“这估计就是许家的小孩儿了吧?”

“对。”

“刚好,我这次是给你送东西的。哝。”说着姜斌掏出了一个红绳,“这可是我从寺庙里祈福得来的,很有用的。”

严微接过了红绳看了看,然后为许幼怡带上了红绳。许幼怡看着手腕上的红绳,好奇地问道“姐姐这是干什么用的啊?”

“这是...”

“这是祈福用的。”姜斌插嘴道,“带上这个可以保佑你健康幸福。”

“真的假的?”严微轻声问道。

“你是傻吗?人家是小孩儿不知道,你咋也不知道,这当然是姻缘线啊。”

“那怎么只有一根啊?我的呢?”

“哎呀,过段时间再给你。”

“话说...她脖子上挂的长命锁是你的杰作吧?”

“对啊,你怎么知道?”

“这么丑的长命锁...应该只有你能做出来了...”

“???你瞎说,那小孩儿明明喜欢的很,都戴了好几年了!得了,没啥事了吧?那我带小孩儿去玩了。”


远处周衡看着这幅场景纳闷道“这王爷,怎么和许家小姐走到一块儿去了,还那么亲密,不过那许家小姐长得确实漂亮...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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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,许幼怡正在街上玩耍,身边有几个仆从跟着,却不想仆从竟然跟丢了许幼怡。

许幼怡跑到了一个巷子里,突然被人捂住口鼻迷晕了过去。


许尚书听闻自己女儿不见了的消息,急得不知所措,赶紧命人去找,严微听闻了消息也安排人去找,因为过于急迫,严微让几人分头去找。


严微独自在京城内找着,可是这偌大的京城,要怎么找到那个小孩儿呢。


另一边,染坊内几个大汉围着许幼怡身边。

“这就是许尚书的女儿吧?”

“应该是的。”

“啧啧啧,你瞧瞧长得真水灵啊,怪不得连周宰相都喜欢,还让我们给他带回去。”

“你说什么呢?周宰相明明就是想通过许家小姐威胁许尚书,你们这群木头脑子。”

“那现在该干嘛?”

“等周宰相来验收成果呗。”


许幼怡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,却发现自己好像被绑住了,眼前好像还站着几个人,本来以为是太行等人,结果定睛一看,是几个不认识的人。许幼怡的脑子迅速转动,虽然还小但是记得姐姐教育过,遇到不认识的人,得....得干嘛来着....许幼怡好好想了想,硬是想不起来了,就应该好好听姐姐说话嘛,现在怎么办啊,许幼怡心里想着,都快急哭。

这时那几个大汉发现了许幼怡醒来了,朝她走了过去,许幼怡一惊,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睛。

“小屁孩儿!别装了!把眼睛睁开!”那大汉吼道。

许幼怡长这么大除了他爹还没人这么吼过她,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。

“别在那里哭哭啼啼的!烦死了!”

可是许幼怡还是忍不住地哭着,但哭声很快就变成了抽泣声。

“你再哭!我就要打你了!”说着那人便从边上抽起一条鞭子。

这时门“嘭”的一声被踹开了,“我看谁敢打她?”

“姐姐!”许幼怡看清了踹门的那人是严微,便大叫道。


大汉们自然是晓得严王爷的。

“大哥怎么办?”

“怕什么?我们四个人,她就一个人,据我所知她就是个闲王爷,根本不会武功,你们三个一起上还怕她?”说完,三人便抽出刀朝严微冲去。

严微掏出折扇“幼怡,把眼睛闭上,姐姐帮你教训教训这几个不懂规矩的人。”

许幼怡很乖巧的把眼睛闭上了。

“就凭你和你的破折扇?”一人说着便提刀砍向严微一笑,微微偏过身便躲了过去“我好久没动手了,正好那你们练练手。”说着便踢向那人的侧肋,那人被踢倒在地。

三人见状便一起上了,三人毫无章法地砍向严微,严微见状躲过一人的刀,并扇子用力点击着三人的京门穴、五定穴、肚角穴...没过多久三人便捂着不同的部位倒地。

“我警告你,你不要乱来,你家小孩儿可在我手上。”一开始被踢到的那人说着,并把刀架在了许幼怡的脖子上,许幼怡的眼睛仍是闭着的,她很信任严微,她相信有姐姐在她就不会有事。

严微瞬间慌了神“你把她放了,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。”突然背后一刀砍在了严微的右肩上,深度足足有两寸之深,严微却只是闷哼了一声,挟持着许幼怡的那人见严微右肩受伤,觉得机会来了,便提刀冲向严微,严微冷静地用扇头很很地戳向了背后那人的太阳穴中,随即一俯身,躲过了那人横批而来的刀,快速点了那人的藏血穴,并狠狠地踹了他的后背,那人刚想爬起,严微便将折扇收回腰间,捡起他的刀架在他脖子上“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了,尤其是拿许幼怡来威胁我。”说罢便一刀封喉了那人,这也是她近几年来,第一次亲手杀人。其他三人早已倒地不起。


严微此时的额间已冒不少冷汗,肩头也正汩汩流出血液,严微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下自己,走向许幼怡,蹲下刚想抬起右手,却感到了右肩的疼痛,便左手摸摸了许幼怡的头“幼怡可以睁眼了,我们回家吧。”

许幼怡张开了双臂,严微忍着痛抱起了她。许幼怡靠在她的左肩上,严微抱着她越过那几人,这时太行、长白和普陀(普陀是严微前几日祭祀大会上收的一个僧人,因破戒被赶出)也赶到了这里。

“那几个人处理掉,留一个活口带回去。”严微冷冷的说道。

“王爷你的肩...”长白刚开口,严微就眼神示意其不要再说了。


许幼怡这才注意到了严微右肩的血迹“姐姐...你的肩...”许幼怡刚想用手捂住伤口。

“没事,只是红色染料。”严微轻声安慰道。

“姐姐...那些人为什么要绑我?”

“因为你长得好看,令人喜爱。”

“那他们是喜爱我?”

“可能吧。”

“那为什么姐姐要打他们?”

“因为姐姐不愿意让别人看你,姐姐想独享你。”

严微带着许幼怡上了马车,先送许幼怡回了许府,“你爹估计都快急死了,你快进去吧。”严微叮嘱道。

“姐姐...你看起来不太好。你快点回府吧。”许幼怡看着严微泛白的嘴唇说道。

严微点了点头,便离开了。


回到王爷府,侍从赶紧扶下严微,刚想去喊医师便被严微拦下“去醉花楼找张晚。”


张晚被人带上马车行色匆匆地到了王爷府,一路上都尽量避开人群,也就没有人知道张晚是来了王爷府。


张晚看了看严微右肩的伤“啧,你可真是厉害,这伤怎么能拖这么久...”边说着边为其疗伤。

严微感觉到了肩头撕裂般的疼痛,但还是勉强笑着说“没办法,小孩儿被人欺负的,得教训。”



下人端进来的水一盆盆被染成了红色搬出,“你好好休息吧,最近几天不要乱动了。你这伤拖得有点久,估计会落下隐疾。”

“好的知道了,谢谢阿晚。”

“啧,你就没把我的话放心上。”

“好了好了知道了。”


这时太行、长白、普陀三人也回来了。

“哟,王爷怎么又新收了个手下?”说着便走了过去,用手托住了那人的下巴。

只见普陀单手立掌嘴里不断念叨着经文。

“啧,还是个和尚?”张晚说道,“长得倒是挺俊俏的。”

“好了你别调戏人家了,太行,正好你送张晚回醉花楼。”

“我才刚回来,王爷。”太行委屈地看向严微。

“得得得,看起来是我惯你们把你都惯坏了。那叫祁连和贺兰去吧,他们俩不经常出现,也好掩人耳目。”严微扶了扶额说道。


“人带回来没有?”严微问道。

“带回了,被关在柴房里了。”

“你们三...”严微想了想,普陀是个僧人让他做逼供属实不妥,刚刚让他们三个去灭口估计他也没动手,便说“太行你和长白两人去逼问他,是谁让他们绑的幼怡。”

“是”两人应和道,便走了下去。

普陀不明所以,见王爷准备歇息了,便退了下去。


严微在王爷府内休养了几日,许幼怡见严微一直都没来找她便打算去王爷府找她。


严王府内,柴房传来一声声惨叫。

“你若是说出受谁指使,我估摸还能饶你一命,但若是你不说,你家人可能都不能幸免于难了...”严微手捏住那人的下巴威胁到。

那人身上全是鞭痕,口内还在往外溢血,血顺着嘴角滴在了严微手上。

“啧...”严微看了看手上的血迹,皱了皱眉,长白见状立刻给严微递了手帕。

那人见竟连家人的性命都有威胁,便不敢再隐瞒“是周宰相!他他他说要拿许家小姐威胁许尚书,便让我们去绑了她!王爷饶命,小的只是一时糊涂....”

“王爷,许家小姐来了。”祁连走进柴房说道。

严微听了,摆了摆手,太行手起刀落砍下了那人的头颅。

“太行!我都跟你说了!温柔点!”严微看了看身上被溅上的血迹吼道,还揪了太行耳朵。

“王爷王爷!别揪了!疼”太行捂着耳朵说道“我下次一定温柔点!”

严微放下了太行的耳朵,看到长白祁连身上没沾上血迹便说“你们两个去陪幼怡玩,我去换身衣裳。”


“祁连姐姐,长白姐姐!”许幼怡看到两人冲了上去。

“小姐,真的别喊我们俩姐姐了!”长白说道。(还好王爷没听到...不然又要扣俸禄了...)

“行吧,祁连姐...祁连,姐姐呢?”

“王爷在更衣,马上就好。”


不一会儿,严微便换了身白净的衣裳走了出来,许幼怡见了立刻飞扑过去。

严微费劲地抱起她“怎么了?又想我了?”

“姐姐,带我去街上玩吧。”许幼怡恳求道。

“好,怎么又盯上了哪家的糖饼?还是你爹不给你买啊?”

“哪有!我没有这么贪吃好嘛!”

“行行行。”


等太行换完衣裳出来发现王爷已经走了“嗯?不带我吗?那岂不是我得去收拾那尸体?那我换衣服干嘛?”

这时他瞅见了正在打拳的贺兰,“诶,贺兰!过来帮个忙。”

贺兰瞥了他一眼“不帮!你自己去!”

“嘿诶,你这人...”太行想了想,走到他跟前挽住他的手说道“贺兰哥哥,帮帮我吗?”

贺兰被这彪形大汉的撒娇恶心到了“闭嘴,我帮还不行吗?别恶心我了。”


许幼怡被严微牵着走在大街上,听到墙角传来了微弱的猫叫声,她连忙拉着严微跑了过去。

墙角有一只呼吸微弱的猫,许幼怡心生怜惜,便问道“姐姐,能养它嘛?”

“你父亲估计不喜欢猫啊。”

“那姐姐帮我养嘛~好不好嘛~”许幼怡拽着严微的衣袖撒娇道。

“行行行,那你给它取个名字吧。”

“它能被姐姐养是它的运气,不如就叫好运气吧。”

“她遇到我不是它的运气,但遇到你,一定是它的运气。”就像我遇到你,便是我的好运气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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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微!” 转眼许幼怡已经十几岁了,严微便不让她喊自己姐姐,许幼怡便管她叫“微微”,严微问她为什么叫这个,她只是说听着亲切。长命锁自然也不戴了,但她将长命锁放在布袋中,随身携带,那手腕上的红绳,严微叮嘱过不能摘,也就一直带着。

自从许幼怡被周衡绑之后,严微就劝许尚书辞官回乡,否则恐怕性命不保,许尚书听了他的建议便真的辞官回乡了,只是他觉得许幼怡离不开严微,便将许幼怡安置在严微家中,他很放心把女儿托付给她。


“怎么了?”严微正在监督几人练武,许幼怡跑到她怀里坐下“微微,我也想练武。”

“啊?这不太好吧,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....”

“长白和祁连不也是女孩子嘛...微微求求你了好不好嘛...”许幼怡祈求着,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严微,双手撮合着。

“啧...真拿你没办法。干嘛想要习武啊?”

“因为好玩!”许幼怡说着,但并非如此。当初被绑,严微骗自己说肩上只是染料,但她近几年住在严微府上,每到下雨时,严微都会肩伤复发,许幼怡自然也就知道了,她隐约觉得严微在谋划一件大事,那自己也想保护她。

“哪里好玩了?”严微搓着自己的手,手上都是习武时留下的老茧,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不让除了许幼怡以外的人碰她的手,“练武很辛苦的好不好?”

“行行行,等下我出门问问铁匠铺能不能给你置办几个小点的兵器,给你玩玩。”严微无奈说道。

“嘿嘿,微微最好了。”


等到严微出门,太行一行人才能休息,许幼怡坐在他们中间问道。

“太行哥,为什么你是姓太嘛?我怎么从没听过这些姓啊?”

“不是不是,我原名不叫太行,我们的名字都是王爷赐的。”

“那为什么叫这些名字啊?”

“好像我们的名字都是山名,王爷喜欢山水。”

许幼怡并不知道这些山,因为她从未出过京城。


严微让太行几人教许幼怡,可是看到太行刚要上手严微就咳嗽了几声,太行不解,旁边长白说道“你是不是傻,你碰小姐,王爷不得吃醋吗?”

“那该怎么教啊?”

“让我来教。”长白说着便推开了太行,一把握住了许幼怡的手,严微看着这一幕眼睛都要瞪出来了。

“咳咳咳,你们都退下吧...幼怡啊...咱们要不别练武了吧...”

“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,我就不学了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带我出一出京城啊?”

“嗯?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出京城玩?”

“我也想知道,微微喜欢的山水,是什么样的。”

“好,我答应你等一切都结束了,我会带你去的。”


许幼怡正在书桌上写着字,然后头就不自觉地瞥向了身边撑着头睡着了的严微,然后悄悄地拿着毛笔走到严微跟前。

“微微,我给你画个‘美美’的妆,嘿嘿。”说着,便提起毛笔准备点下去。严微架在手上的头,忽然脱了手撞上了正悬在半空中的毛笔,那毛笔不偏不倚地点在了眼下。严微自然是醒了,看着拿着毛笔站在自己身前的许幼怡,心觉大事不妙,冲到镜子前。

“呼——还好,还没画上,吓死我了。”便转过身看着咯咯笑的许幼怡说道,“许幼怡!好好练字!”

“知道啦!”



这天严微又来到了醉花楼,见了张晚。

“哎...烦死了,我皇兄最近总是催我找个男子嫁了...”

“皇上不知道许幼怡吗?”

“他知道,但他不让我与许幼怡在一起...”

“那怎么办?”

“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。周衡那边怎么样了?”

“周衡最近屡遭皇上责骂,朝中的大臣也不再向他靠拢,最近有一批蛮夷进了京城,估计是要有动静了。”

“知道了,机会来了,一切快结束了。”

正说着,外面突然传出了许幼怡声音“严微!你又在醉花楼喝酒!给我出来!”

“啧啧,你的小情人又来抓你咯。”张晚一脸看戏的表情。

“你瞧你幸灾乐祸的样!我...”话还没说完,门被推开,许幼怡走了进来揪住了严微的耳朵,太行和贺兰都不敢上前阻拦。

“严微!你知不知道喝酒对你肩伤不好啊?还来喝?喝死你算了?”

“哎哎哎,放下放下,疼啊。在外人面前,给我点面子好不好啊。”

这时许幼怡才看到一旁的张晚,张晚此时嘴角止不住的上扬,一脸坏笑“阿晚姐?你是懂医术的!你还让她喝酒!”

“诶,可别扯上我啊,她是客人我怎么敢管她啊。你怎么老是管她啊?”

“我可是听说了,我是严微的小媳妇!我不管她谁管她?”

听到这里,严微噗嗤一下刚进嘴的酒就被喷了出来,“咳咳咳...谁跟你说的?”

“大家都这么说的,怎么你还不认了?”说着便凑到了严微面前,眼神撩拨着严微。

“啧啧...才多大都会引诱人了。你又不叫许诱怡。”严微盯着许幼怡的眼睛,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。

“我可不止会引诱,我还会...”说着便吻在严微的唇上。

旁边的太行贺兰都看呆了,张晚更是兴奋极了,连忙赶走了太行和贺兰,“走走走,我们都出去,不要打扰人家。”

严微不知所措,但总觉得不应就是如此,便双手托住许幼怡的脸,回敬了过去。

许幼怡一惊,刚想挣脱,却已无济于事,那既然如此,不如放任她。

张晚支走了太行和贺兰,趴在门外偷听着屋内的声响,一脸姨母笑,“还好是件包厢,里面也有床嘿嘿...”


许幼怡已面红耳赤快要喘不上气,严微这才作罢“小孩儿就是小孩儿。”

许幼怡听了心中有一丝不爽,便说“我不是小孩儿了!”说罢便将严微拽上了旁边的床,严微虽然力气比许幼怡大,但是她也并不想反抗,就这样躺上了床。许幼怡或许也没想到严微这么配合倒是愣了一下,就是这愣的一下严微拽住她的手一拉,许幼怡顺势就倒在严微怀里。只见严微凑到许幼怡耳边呢喃道“小家伙长本事了啊?”许幼怡脸刚褪去的红晕又回来了。

许幼怡扒开严微的上衣,看到了肩上的伤疤,严微一惊之前从未让她看过自己肩,便是怕她自责,之前还能骗骗她,现在肯定是骗不过了。

一片寂静后,许幼怡的手轻轻抚上那道疤,严微握住了她的手,轻轻捏了捏,便起身整理好了衣服。


张晚听里面许久没了动静正好奇,只见两人从包厢内走出,许幼怡眼眶还红红的,张晚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,凑到严微旁边“怎么样?该做的都做了吧?”

严微咳了一声“没有!你们倒好,跑的那是一个快。”


许幼怡挽着严微的手走在街上,看到了一个老人正在卖玉佩,便拉着严微走了过去。

许幼怡看了半天挑了一块儿,放在严微眼前说道“微微,我喜欢这个,给我买嘛~”

“行,你喜欢就行。”

“嘿嘿,微微最好了!”

付完钱,许幼怡刚一转身,一人骑着马经过,严微一惊拉回了许幼怡,只是许幼怡手中的玉佩落地。

严微一惊,还好没有碎,严微捡起了玉重新放回了许幼怡手中。

“还好没有碎,你以后小心点啊。这玉呢能够挡灾,如果玉碎了,那它就是为你挡了一灾。”


“啧啧...这几日我有事要忙,长白和祁连会陪着你的。”

“啊?行吧...”许幼怡已经习惯了严微的忙碌,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么,只是严微不让过问,她也就不去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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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屋内,坐着一群蛮夷。

“首领说了,这次来京城一定要搞出点动静,帮周宰相夺得皇位,到了那时候,我们都能获得不少好处!”

“周宰相怎么突然就动手了,他可是为了这计划筹备了十几年啊。”

“估计是忍不住了吧,再不动手,恐怕就得告老还乡咯。”

“你别瞎说,万一被别人听到,传到周衡那儿,不得把你给宰了?”

“我怕他?若不是与我们结盟,他周衡能活到现在?当初找到我们,帮他解决掉徐将军,他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等他当上皇帝,便割一半土地给我们....”


里面的人不知,窗外正有人虎视眈眈盯着他们。

“恐怕,你们是等不到了。”一人踹开门进来,随即从窗外跳进来几人。

“你们是谁?竟敢偷听我们说话?”

“周宰相说了,你们这么嚣张,得给你们得教训,才能让蛮夷乖乖听话。”说着那几人拔刀把那几人纷纷砍倒。

这时说话的那人缓缓揭下面罩,是严微。


只是有一个蛮夷刚刚并不在屋内,等他回来时刚好看见刚刚那一幕,也看到了摘下面罩的严微,吓得他赶快跑走了。


“王爷,不去追吗?”太行提着刀问道。

“不用,就是让他去报信的,该收网了。”


那人连忙跑路,不巧遇上了周衡,吓得他跌在地上。周衡连忙问他怎么回事。那人支支吾吾的,担心周衡也杀了他。

“我并没有派人去杀你们,我还得靠你们制造混乱,怎么会去杀你们?”听了这句话,那人才放下心来,他向周衡描述了严微的长相,周衡一听便明白了。

“好啊...真是深藏不露啊,我还以为到底是谁暗中与我较量,原来是这个废物王爷啊。看起来,得去解决这个拦路的了。”


果然没过几天,周衡就发出了邀约。

严微自然知道是场鸿门宴。

那日严微交代长白照顾好许幼怡,并让普陀带了口信去皇宫,便带着太行和贺兰前往宰相府。


严微进了房,太行和贺兰被拦在了门外。

只见周衡坐在桌前,笑了笑。

“不知周宰相有什么事啊?”

“就别装了吧,王爷。”

“啊?我装什么了?”严微摆了摆手中的折扇,笑着说。

“一直以来,在背后搞鬼的人,是你吧。”

“嘶,周宰相这么一说,我倒是有了印象。确实是我,是我把那醉花楼的姑娘都请了一个遍...不过这也不算搞鬼吧?

“你还在装傻!”周衡拍案而起。

“周宰相别动怒啊,这就忍不住了?”

“我劝你最好别拦我路,你不干扰我,等我上位,还能留你这个王爷不死,你要是不肯,那你就只能命丧于此了!”

“啧啧啧,你现在就忌惮我,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上位之后还会留我嘛?”严微笑了笑,“再说,当今皇上可是我亲兄长,我怎可能那石头砸自己的脚。”

“让我猜猜,是什么让你这么渴望皇位?哦,我想起来了,都传言说当年我父皇当年与一个婢女有了一个孩子,只是那孩子不就就被抛弃了...”严微站起身走向周衡,“该不会,你就是那个野种吧。”

“你给我闭嘴!”周衡攥紧了拳头怒吼道。

“让我再猜猜,一定是你父亲跟你说,你是当年那个孩子吧,然后不停地怂恿你谋权篡位,说的多了你自己也就信了。便觉命运待你不公,觉得你能力比我皇兄强,就想取而代之,为此你也处心积虑准备了十几年。”

“没想到,在最后阶段,却被我搅局。那我若是告诉你,你并不是那个孩子,你会怎么想?”

“不可能,我爹养我这么大,对我那么好不会骗我的。”

“啧啧啧,那我便告诉你,你爹杀了本来的皇子,来了手狸猫换太子,并告诉先皇你就是被他抛弃的孩子,让我父皇心生愧疚。不然你以为,你这宰相之位,是怎么来的?”

“真可怜啊,被自己父亲骗了那么久...”

“你给我闭嘴!”说着周衡拔出藏在桌下的剑朝严微捅来,严微转身之时便撞上了那柄剑,只来得及用扇子搭在剑刃上,剑尖插入了她的心口。

严微痛的闷哼一声跌落在地上,心口的血一滴一滴,滴落在地上,周衡仍不肯罢休还在一点一点往里面戳,严微的嘴角已然渗出血液。


许幼怡偷偷离开了王爷府,她今天一直心悸总觉得有大事发生,长白找不到许幼怡深感大事不妙,也往宰相府赶。


周衡拔出剑,严微痛苦地捂住心口。周衡刚想了解严微,此时门被贺兰和太行踢开,皇上和普陀正站在门外。严皓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严微,和拿着剑的周衡,立刻下令拿下周衡。


太行和贺兰立刻把严微扶起,只见白衣上渲染出清晰的血色。而这一幕正好被趴在房檐上的许幼怡看到了,许幼怡刚想说什么,便被背后的长白打晕“对不住了小姐。”说着便抱背起许幼怡回了王爷府。


这一夜,周衡的春秋大梦做完了,严微被送进皇宫医治。


原来,普陀那日听了严微的话,去皇宫恳请面见皇上,严皓认出了普陀是严微身边的人便同意了。普陀跟严皓说了周衡要杀严微这一事,严皓一开始并不相信,因为严微一个闲散王爷怎会和周衡结下梁子。但是普陀说“出家人不打诳语,请皇上快快前往,否则...王爷性命堪忧。”严皓听了,果然起身赶往。这便是为什么,严微要收一个僧人。


第二日,许幼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她想起了昨夜看到的那一幕,连忙起身,发现府内没有严微的身影。

“长白...严微呢?”

“王爷...王爷出去办事了,过几天回来。”

“你胡说!我昨天明明看见...”

“属下没有胡说,昨日王爷刚走你就睡着了,估计是小姐做噩梦了吧。”

“可是...”

“王爷叮嘱了,她回来之前,让我们看住你,并且不能出门。”

许幼怡迷惑地回了房间,好运气凑到她身边蹭了蹭她的腿,许幼怡把它抱了起来。她明显觉得昨天不是梦,为什么要瞒着自己...她看了看腰间的玉佩,她放下了好运气,解下玉佩,摔在了地上,玉佩摔成了两半,揉“好运气,严微她...会没事的对吧。严微不是说了吗,玉能挡灾。这玉碎了,应该能为她挡一灾吧。”

这些日子里,许幼怡一直待在王爷府里,只是看着人们开始往府送白色的布...她记得这是在丧葬时才会用的,她实在是呆不住了,她跑了出去。没想到一出门就听到路人谈论着严王爷的死讯。许幼怡听着他们将严微的死,说成了咎由自取,她想与他们争论,却早已说不出话。

长白发现了她,把她又带回了府里。

“你为什么骗我...”许幼怡说着,眼角泪滴滑下。

“小姐我没骗你,你信我,王爷没死。”

“可是他们都说...”


“都说我死了?”这时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,许幼怡转身,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正站在那,严微笑着看着她,不过脸色略显苍白。许幼怡迅速奔向她,冲进了她的怀里。严微眉头紧皱止不住的咳嗽起来,许幼怡才想起她的伤,赶紧弹开。

严微揉了揉心口,说道“没事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
严微徐徐道来事情的经过,周衡刺向她的时候,她故意用扇子压下去几寸,避开了心脏,等到了皇宫后贿赂了御医来了出假死的戏码。

“你不是说,想去京城外看看吗?我也想远离这朝堂,既然我皇兄不愿意你我在一起,那我们便一起游山玩水,浪迹天涯。”


等到临行的那天,“太行、贺兰,我在朝廷中给你们留了两个职位,等我离开之后去找姜斌,他会带你们任职的。长白、祁连,我给你们俩准备了一些钱,你们以后也能安稳度日了,普陀呢?”

“普陀被张晚姐带走了...”

“啊这....”

“王爷,我们不想离开你,我们不需要钱,不需要职务,您之前收留我们,我们便已做好一生追随您的准备了。”

“行吧...”(严微内心os:我和我老婆的双人游怎么带了一群电灯泡!!!)


行至城门外,严微看到了熟悉的身影,严微带着帷帽下了马车。

“这不姜国师吗?给我送行啊?”严微拍了拍那人。

“啧,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,哝,这个给你”姜斌递来一条红绳,“之前不是没给你另一条吗,现在给你了。”

“谢谢啊,没啥事我就走了啊。这一别估计今后就不再见了。”

“那不正遂了你的心愿了吗?恭喜你啊。”

“知道啦,那就此别过了。”

“一路走好。”


马车越行越远,远离了暗流涌动的朝堂,远离了繁杂的京城,远离了过往。

前方将是“一天秋色冷晴湾,无数峰峦远近间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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